历史把贵州推向边缘

发布时间: 2013-10-19 浏览次数: 90

  (三)、辛亥风云回旋激荡

  人们从戊戌变法失败的惨痛教训中,清醒地看到,中国的唯一的出路,只能是用“革命”的手段,推翻专制、腐败的清王朝,彻底结束封建皇帝在中国的统治,杀开一条生路,建立“共和国”,于是,革命思想浩浩荡荡地在中华大地上风起云涌,终于导致辛亥革命爆发。

  农历的辛亥年即公元1911年,也就是末代皇帝的宣统三年。10月10日晚,革命党人首先在武昌举行起义,打响了第一枪,揭开了辛亥革命的帷幕。往后的历史进程有如疾风闪电,22日湖南、陕西宣布独立,23日江西九江起义,29日山西独立,30日云南新军起义,11月3日上海建立军政府,而就在这一天晚上9点钟贵州即响应武昌起义,与上海同列全国第六。以后响应武昌起义的,有浙江、 江苏、安徽、广西、福建、广东,在短短一个月内,全国有十三个省宣布脱离清王朝的统治。贵州在辛亥革命中名列前茅,是因为咸同起义和“反洋教”斗争已作了铺垫,维新变法失败的教训进一步把贵州人民引上了革命的道路。早在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贵州出现了资产阶级革命团体——自治学社,在全省有47个分社,最多时有社员十万余人。在此之前,1905年孙中山在日本东京组织同盟会,贵州有平刚、于德坤等人参加,建立了同盟会贵州分会,同时在省内发展了一批会员,其中有些同盟会员参加了自治学社,自治学社员也有人参加同盟会。在同盟会的推动下,自治学社迅速转向革命,通过《西南日报》、《自治学社杂志》和社员的活动鼓吹革命,并运动新军,发动陆军小学堂的学生,联络哥老会,造成很大势力。

  贵州的“光复”极富戏剧性,一夜之间便换了“大王旗”。1911年11朋3日傍晚,起义的命令传达到陆军小学,但事机不密,被巡抚沈瑜庆知道。陆小向驻在南厂的新军求援,标统袁义保出面阻拦,队官杨树青朝天打响了第一枪,新军在杨荩诚、赵德全的带领下列队入城,沈瑜庆命卫队抵抗,而卫队已经反戈,末代巡抚沈瑜庆长叹一声交出大印,黎明时“大汉贵州军政府”成立,宣告贵州“光复”。这是一场兵不血刃的革命,起义的枪声虽然打响了,但并末遭到抵抗,没有发生战斗,一声吆喝便推翻了清王朝在贵州的统治。这是历史的必然,因为在咸同时期清王朝在贵州就“已无完土”,而到了清末更是日暮途穷,所以在四面楚歌声中已是不堪一击,不打自溃,因而出现了这种梦幻般的历史巨变,在一阵呐喊声中一命呜呼了。

  然而,一夜之间的革命并没有摧毁根深蒂固的封建势力,作为革命政权的大汉贵州军政府只存在不到90天,便于1912年2月2日被旧势力颠覆了,从此演变为长达24年的军阀混战。革命党人遭到迫害、屠杀,纷纷逃离贵州,组织“冤愤团”上京告状。可是,那时是袁世凯当权,有冤无处伸,有状无处告。从贵州看全国,又从全国看贵州,情况都是如此。1912年1月1日,孙中山在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改用公历,以这一年为民国元年。但革命党并无实力,出现了“革命军兴,革命党消”的局面,大权掌握在武人手中,不得不与袁世凯妥协,4月1日把大总统之职交给了袁世凯,前后也只有90天。从辛亥看戊戌,又从戊戌看辛亥,同样都是百日而终,根本的原因就是中国封建势力太深,不经过巨大的扫荡就很难改变社会,所以在辛亥革命后全国都陷入军阀统治的深渊。

  辛亥革命的伟大意义在于,它不但推翻了清王朝,而且结束了在中国统治两三千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自此以后,任何人想当皇帝都成为不可能。辛亥革命是中国社会变革的一个重大转折,在此之后,社会各方面都发生了变化。然而,历史并不是直线型的发展的,其间有许多波折。作为封建余孽的袁世凯,在篡夺了革命果实之后,又演出了一幕复辟帝制的丑剧。1915年12月31日,独夫民贼袁世凯,下令改民国五年(1916年)为“洪宪元年”,将总统府改为“清华宫”,择元旦为登基之日,并册封皇后、嫔妃及公、侯、伯、子、男各爵,闹得乌烟瘴气。这是历史的大倒退,是封建制灭亡的回光返照。然而,封建专制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经过辛亥革命洗礼的人民,再也不容许任何人再当皇帝,于是掀起了反袁的怒潮。

  武昌起义后,清王朝为了扑灭革命,起用袁世凯为内阁总理大臣,这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当时,一批思想敏锐的革命党人,在北京组织“暗杀部”,1912年,北京发生了一次震惊中外的刺袁事件,一批革命志士用炸弹轰击袁世凯,刺杀没有成功,有三人壮烈牺牲,时人谓之“刺袁三杰”。“三杰”中,有两个是贵州人,一个是麻江的张先培,另一个是贵定的黄之萌。正当袁世凯举兵南下围攻武昌之际,贵阳人熊朝霖在滦州发动兵变,率领敢死队与袁世凯军作殊死战斗。两年后,锦屏人吴虎头(吴鼐)拟收买袁的厨师在食物中下毒杀袁,不幸被捕遇害。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实表明,贵州人民对独裁者深恶痛绝,表明与袁世凯誓不两立的态度。当袁世凯复辟帝制的阴谋显露以后,梁启超于1915年底在天津召开秘密会议,策划反袁。参加策划的有梁启超、蔡锷、戴戡、王伯群、蹇念一、陈国祥、汤觉顿,时人称为“天津七君子”,其中,戴、王、蹇、陈是贵州人。

  1915年12月25日,云南首先发难,通电全国反袁,掀起了“护国战争”,维护“共和国”的尊严。在云南的护国军政府中,贵州人戴戡任左参赞,任可澄任右参赞,陈廷策任政务厅长。次年1月27日,贵州宣布独立,坚持“反对帝制,拥护共和”。当时,云南形势非常紧急,袁世凯派三路大军从四川、湖南、广西三面围攻云南,若不是贵州及时响应,云南首义很可能因孤立无援而被扑灭。云贵联合组成护国军,解除了云南三面受敌之忧,主动攻入四川,出兵湖南,彻底改变战局。云贵首义之后,广西、广东、浙江、江苏、安徽、江西、湖南、陕西、四分纷纷宣布独立,在众叛亲离的困境中,袁世凯被迫于3月22日取消帝制,不久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结束了可耻的一生。

  袁世凯死了,仿佛又重新回到“民国”。可是不久在北京又出现“张勋复辟”的闹剧,三千辫子军又把末代皇帝扶持出来,还将1916年改为“宣统九年”。螳臂挡车,12天就被“讨逆军”打跨了。在一片混乱之中,北洋军阀段琪瑞重任国务总理,实行“武力统一中国”的方针,不惜出卖中国的利益来换取日本支持,公然拒绝恢复民国建立时通过的《临时约法》,宣布解散国会,于是,孙中山又领导南方各省进行“护法战争”,贵州再一次走在前列。

  (四)、一次深刻的文化大反思

  从辛亥到五四,中国历史经历了一段剧烈的阵痛,在短短的几年间,风云迭起,政局动荡,光明与黑暗、专制与民主、帝制与共国、在此期间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引起了人们深刻的反思。辛亥革命后的中国并没有成为真正的民主共和国,武人专政,军阀混战,仍然是“换汤不换药”,这就引起了思想大反思,出现了“新文化运动“,其主题是“科学”与“民主”,它是对中国文化深刻反思的结果,也是新的文化取向,直接针对“愚昧”与“专制”两大社会弊端,具有深远意义。

  自1915年陈独秀在上海创办《新青年》以来,在中国兴起了一个“新文化运动”,请出了“德先生”(德谟克利特,即民主)和“赛先生”(赛因斯,即科学)。他们高举“科学”、“民主”的旗帜,以“新文化”向“旧文化”猛烈开火,轰击专制独裁,抨击封建礼教,让思想冲出牢笼,提倡新文学和白话文。“新文化运动”是一股巨大的思想解放潮流,起了思想启蒙的作用,加速了中国人民的觉醒。“新文化运动”的脚步声,响彻贵州高原,人们激动起来,深感需要焕发精神,打掉“老大帝国”的暮气,以少年精神来振兴中华,振兴贵州。1918年,即“五四”运动的前一年,贵州出现了一个新思潮团体——少年贵州会,它比北京建立的少年中国会要早一年。“少年贵州会”的建立,在思想上深受梁启超《少年中国说》的召唤和感染,在组织上则是受了“玛志尼少年意大利会”的启发。参加少年贵州会的主要是 青年教师和学生,一批留日归来的“少壮派”军政人物也参加进来,工商界人士、开明士绅和社会贤达也是“特别赞成员”。“少年贵州会”有3000多成员,在贵州70多个地方建立分支机构,犹如春回大地,整个贵州高原一派生机。

  “少年贵州会”表现出一种强烈的民族危机感,并把贵州与中国的命运紧密联系起来。它认为要拯救这个“垂暮之古国”,首先必须培养“少年进取之气”,强调“竞争不息”的精神,以“英英少年”的姿态“与世界为缘”,与时代“车趋竞进”。他们提出“警醒夜郎”的响亮口号,要人们特别警惕“闭塞晦盲,又成夜郎自大”,以致“抢残守缺,故步自封”。“少年贵州会”极力鼓吹“德谟克拉西”,把它定作一个能概括新思想、新学说的“标准语”,看作推动社会进步的原动力,是世界历史发展的大潮流。这对于“政治恶劣、社会黑暗、思想固蔽”的中国来说,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炸开被封建专制禁锢了几千年的思想牢笼。

  “少年贵州会”推动新文化运动在贵州的发展,大力提倡“新戏”,在社会上造成很大震动。新戏又称“时装戏”或“时事新戏”,它内容新鲜,贴近现实,密切结合当前时事,传播新思想,展现新人物,有强烈的时代感和真实感。演新戏最著名的是达德学校,称为“达德学校戏班子”。为了打破贵州的暮气,振奋精神,活跃空气,培养竞争意识,鼓励人们积极进取,锻炼强壮的体魄,“少年贵州会”大力推广近代体育,如体操、球类、游泳、射击等等。又开展文娱活动,传播西方音乐。他们致力于“灌输新智”,举办政治,军事、经济、法律、哲学讲座,出版《少年贵州报》,开办英文、法文、德文、日文班。


  在思想上深受梁启超《少年中国说》的召唤和感染,在组织上则是受了“玛志尼少年意大利会”的启发。参加少年贵州会的主要是 青年教师和学生,一批留日归来的“少壮派”军政人物也参加进来,工商界人士、开明士绅和社会贤达也是“特别赞成员”。“少年贵州会”有3000多成员,在贵州70多个地方建立分支机构,犹如春回大地,整个贵州高原一派生机。

  “少年贵州会”表现出一种强烈的民族危机感,并把贵州与中国的命运紧密联系起来。它认为要拯救这个“垂暮之古国”,首先必须培养“少年进取之气”,强调“竞争不息”的精神,以“英英少年”的姿态“与世界为缘”,与时代“车趋竞进”。他们提出“警醒夜郎”的响亮口号,要人们特别警惕“闭塞晦盲,又成夜郎自大”,以致“抢残守缺,故步自封”。“少年贵州会”极力鼓吹“德谟克拉西”,把它定作一个能概括新思想、新学说的“标准语”,看作推动社会进步的原动力,是世界历史发展的大潮流。这对于“政治恶劣、社会黑暗、思想固蔽”的中国来说,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炸开被封建专制禁锢了几千年的思想牢笼。

  “少年贵州会”推动新文化运动在贵州的发展,大力提倡“新戏”,在社会上造成很大震动。新戏又称“时装戏”或“时事新戏”,它内容新鲜,贴近现实,密切结合当前时事,传播新思想,展现新人物,有强烈的时代感和真实感。演新戏最著名的是达德学校,称为“达德学校戏班子”。为了打破贵州的暮气,振奋精神,活跃空气,培养竞争意识,鼓励人们积极进取,锻炼强壮的体魄,“少年贵州会”大力推广近代体育,如体操、球类、游泳、射击等等。又开展文娱活动,传播西方音乐。他们致力于“灌输新智”,举办政治,军事、经济、法律、哲学讲座,出版《少年贵州报》,开办英文、法文、德文、日文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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