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现代社会知识分子的生存状况令人担忧,在社会生活中给知识分子恰当的生活待遇、使用机制,促使这一团体更大效能的发挥它的作用,促进社会的发展有着重大的意义。
关键词:知识分子; 传统; 现代
传统意义的知识分子和现代[1]语境下的知识分子有着诸多的不同,从传统意义的知识分子所处的地位景况,我们透彻观察现代知识分子这一个群体,了解他们的生存状况,改变他们疲惫的状态,为更有效的发挥这一个群体的作用,促进社会的快速而优质发展。
一、传统和现代知识分子的概念
传统的知识分子被称之为“士”。他们由贵族组成,垄断了文化知识的权利。孔子以后,随着一代代儒家巨人的宏扬,儒家文化思想不断发扬光大,直至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文化被历代帝王奉为至上之思想,也为历代知识分子奉为圭臬。传统的知识分子在汉代到隋朝以前多由查举和推荐、荫庇进入政府服务。隋唐以后,科举制度逐渐完善,最终成为一般读书人转化为传统知识分子的渠道。由于知识分子经常进入政权内部服务,所以长期称知识分子为“士大夫”。也就是在儒家文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进取精神长期熏陶下成长的中国传统的知识分子抒写了几千年来可歌可泣中华历史。吴敬琏借用张载的话说:“---为天下百姓立心,为天下百姓立命,为万世开太平,胸怀天下,独善其身而济天下,堪称知识分子。”①
现代关于知识分子的定义,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历史时期,确定知识分子的标准不同。国外的主流看法是:知识分子是受过专门训练,掌握专门知识,以知识为谋生手段,以脑力劳动为职业,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的群体,是国外通称“中产阶级”的主体。目前,国内学术界一般认为,知识分子是具有较高文化水平的,主要以创造、积累、传播、管理及应用科学文化知识为职业的脑力劳动者,分布在科学研究、教育、工程技术、文化艺术、医疗卫生等领域,是国内通称“中等收入阶层”的主体。知识分子是一个历史范畴,它随着阶级的出现和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分离而产生;而且知识分子作为一个政治性的概念和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阶层将长期存在;最终将随着生产力的高度发展以及工农之间、城乡之间、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之间差别的消失而消失。
随着科学教育的发展,大学毕业的知识分子队伍在不断壮大,并且在现代社会的各行各业中越来越起到重要的作用。他们通过分配、招聘、以及自主创业、考公务员、考警察等方式进入社会的各个领域。
二、传统和现代知识分子的生存状况对比
传统的知识分子一般都是社会中的文化精英,他们大多享有国家给予的种种经济特权和政治特权。历来传统知识分子都与皇权分享政治权利,共同统驭天下,如同宋代皇帝说的:“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虽然孔子在《论语》中说过:“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1](P9)但是历代知识分子在中国社会中的待遇并不低:民国期间,徐悲鸿1929年应蔡元培先生邀请担任北平艺术学院院长的薪水是每月500元。[2](P110)而当时大上海——这个特区的警察的月薪是十几块大洋。“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复奉诏兴办义学,至道光时,有义学三所,一所王公祠,一在城南下榻水,教师薪俸各为银20两,由知县捐给。一在大高甲,拨棚田租15石作为束修,折银24两。”[3](P47)当时的一个普通农民一年的费用也就是20两银子。清代的私塾教师的报酬如果加上额外的耕作还是略微高于普通农民的。就是在明代,“财政上的死板、混乱与控制缺乏,给予官员的俸禄又微薄到不合实际,官员们要求取得额外收入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在规定的税额以外抽取附加税:---‘火耗’---‘耗米’、‘耗绢’。除此之外,一个地方官例如县令,其家中的生活费用、招待客人的酒食、馈送上司的礼物,也都在地方上摊派。”[4](P94)中央的官吏更是有地方官吏以礼仪为名赠送的津贴。虽然明代的文人在社会环境下形成了双重性格:“一方面,这些熟读经史的人以仁义道德相标榜,以发挥治国平天下的抱负为国家服务,以自我牺牲自诩。一方面,体制上又存在那么多的罅隙,给这些人以那么强烈的引诱。”[4](P95)精神上高扬的道德旗帜,私下里为官场私利所诱惑而违背道德的精神分离世界。但是毕竟他们在当时还是享有优厚的经济、司法、政治特权的。明朝政府也明确的规定了各个等级所应该享有的仪礼。也近代一百五十余年,我们先进的知识分子不断的摸索,从学西方的器物,到学西方的制度,西方的思想。我们终于找到了马克思主义,终于知道要发展必须先使我们的思想与时具进。也就是我们明白了思想重要的今天,那些教导青少年思想的教育者的购买力却相对于过去却打上了折扣。再说作为知识分子一部分的大学生就业与待遇问题。现在大学生毕业很大程度上就意味着失业。工作不好找,工资待遇低。大学学费高的吓人,过去的束修就是几块肉干——也就是一种形式,那么现在大学生的学费是一个国有企业员工平均工资的1/3到1/4,更不用说相对于农民的收入了。培养一个大学生知识层次知识分子的代价太高了。
从另外一个层面上说,过去要成为知识分子,付出的代价主要是个人的苦读。现在成为知识分子的条件倒是降低对知识的追求和强调金钱也可以替代。大学生的批量造就,导致现在大学教育的质量下降,大学生难以拥有真正知识分子所具有的品德和素质。教育还存在不公平:各地区收的分数不一样。同样的青灯黄卷的苦读,却不一样的对待。这样做只能助长“落后就可以获得救济”的懒惰思想。
有人说到现代知识分子就认为他们不能谈钱财。钱是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社会必不可少的东西。就是孔老夫子作为鲁国的贵族,拿贵州话来讲:“生活已经很安逸了”,在遍收门徒的时候,犹且要求学生交纳一定的束修。更何况现代社会没有工资收入的教育界的知识分子就没有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没有那个知识分子是传说中的圣人,甚至知识分子需要比其他阶层更多的社会资源来做文化的探讨、科学的研究。蔡尚思说过:“利用必需的物质发展高尚的精神。” [5](P179)大学问家们都认为知识分子必须在一定的物质财富基础上发展文化事业。即便是马克思也认为“物质决定意识”。但是如果知识分子拥有更多可以支配的资源,那么就可以利用这些资源创造更多的精神财富了,发展更高尚的精神了。杜威明于2005年9月曾经在贵州师范大学就讲过:“---古代社会重视的是耕战,为什么这里坐着一群既不耕又不战又要受到人们尊敬的人呢?因为他们是社会的良知,是指引整个社会前进方向的领导者。”没有知识分子对社会文化的探讨,怎么会有我们社会前进的正确方向?没有知识分子的兢兢业业的科研,怎么会来的我们中华民族安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不能因为知识分子是社会的良心,超然于社会群体的思想意识,就认为善良就可以任意摆布,就让他们变成“臭老九”,剥夺他们正常的衣食住行的需求,剥夺他们对物质生活的追求,使他们成为栖息在社会底层的受损伤的一群。那么谁来拯救我们早已在一百五十前陷入屈辱直到现在还落后在西方后面的中华民族?
可是现代社会里还存在着这样的现象:知识分子不得不在权利和金钱指挥棒下的生活。学术权威的不可违抗,否则晋升所需要的文凭以及相关论文等将被打翻在地,彻底否定。权利的不可违背,否则你就将丢掉饭碗,乃至在这个人口众多,到处人满为患的国家没有生活的出路。这还不像古代,知识分子们可以像陶渊明一样潇洒的到乡间找个桃源般的生活。我们的国家早已经没有了可供逃离的地方了:林木盎然的山间早已划为保护区,没有划成保护区的也早已经被膨胀的农村人口开垦。剩下的只有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在权利和金钱指挥棒下毫无意志地生活,活的没有灵魂。所以我们文化不繁荣,学术不昌达。
知识分子就必须意味着贫困吗?无论古代还是现代知识分子能脱离劳动人民提供的物质财富吗?南朝时期名士王衍视钱为阿堵物:“王夷甫(王衍)雅尚玄远,常嫉其妇贪浊,口未尝言‘钱’字。” [6](P513)难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他忘记他靠什么活着?他有一位贪婪而好财的的妻子郭氏替他理财,这个女人甚至使婢女于路边拾粪。他的优游学术生活是他的妻子管理众多的农奴给他创造的。儒家入世精神的同样渲染着现代知识分子的心灵,只要知识分子能在各行各业拥有话语权,他们就能获得傲人的成就。知识分子在商界、工业、农业、军事、科技、外交、政治上的进取和取得的成就不就是明证吗?他们拥有社会资源越多可以为社会办更多的事情。因为他们有了对文化知识的了解,对历史经验的记忆,所以他们在很多方面比其他人有优势,他们可以在资源的利用上更为高效合理。更因为他们遍览群书,所以他们更能理解他人的不幸和苦痛,所以他们更为善良,他们将作为道德的高标永远的伫立在社会的前列,使这个社会风气更美好和谐。
古代社会早已经有士绅成为地方文化和精神权威的代表,他们的存在防止了地痞流氓在地方的为非作歹。现在大部分知识分子从乡村的走向城市,乡村的秩序才失去了理性和秩序。乡村社会已经很难容纳现代知识分子对于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的要求了。城市所能够给予众多大学毕业生的仅仅是寥寥的工资,每天的奔波和常年为了结婚、房子、孩子教育费用的劳累。知识分子们渴望改变,但却是那么的无力。
三、传统和现代知识分子的社会责任
虽然现代知识分子在某些情况下,仍然需要和权利的专制、权威的威权做不停歇的斗争。和传统知识分子一样,虽然历经劫难,一旦他们有机会再次实施自己的“道”,他们就会用自己的行动,为他们生活的社会负责任。我并不否认有急功近利的知识分子,我却认为是可以原谅的。严密的社会晋升制度使知识分子们不得不为了各种各样的证书奋斗,其中不乏应制之作。但是我们这个社会因一篇《春江花月夜》而确立在中国文学史上地位的张若虚太少,能像乾隆一样一辈子做四万多篇的知识分子多出些也好吧,毕竟这些作品也能够为文化的繁荣烘云托月起点微薄的作用。
看现代知识分子在儒家文化的熏染下依然和传统知识分子一样走履行这自己的责任:即所谓铁肩担道义。他们或者被任命为官吏,掌地方权柄,以自己高尚的道德情操,灵活的施政方针治民瘼,解人民于苦痛。用自己的权利任命一些能够真正为人民做点事情的人为民众撑起道德高扬的天空;从而改良官场气氛,改造下属人员的构成。他们或者施教于人,发扬自己的学问,用自己的思想影响人,改造人,敦促后学以进,继而带动许多人共同推动他的思想的实现。再次立言。他们或者著述立说广为流传,感化人心、教化心灵、影响人深处的灵魂,来促进学问的发展、科技的进步、人民的富裕,所为也不失为一种有利于社会,有利于民生的知识分子安身立命自我实现价值的方法。总之,现代社会长期渗透入中国人文化中的儒家思想在不断发展,儒家思想环境中的现代知识分子从老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他们立德、立言、立功于社会,为天下百姓立心,为天下百姓立命,为万世开太平,胸怀天下,独善其身而兼济天下。
四、结语
现代的知识分子承担着复兴中华民族的重任,他们也逐渐得到了中华民族的认可,在各个领域获得了领导权、拥有了话语权,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社会也期望他们在各个领域永远站在前列为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存在的问题是给予知识分子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使他们衣食所安无所牵挂。并且知识分子的优越待遇也促进了社会追求知识的良好风气的形成,社会道德的败坏,不和谐的产生很多是由于素质低下引发的。全社会素质的提高也有利于生产力的发展,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当然知识分子中间又有着高下之分,如何建立一个公平的人才选择机制,最大限度的发挥最各种层次的知识分子的才智是当前社会的主要期待。只有高效率地发挥知识分子的才智,作到人尽其才,中华民族才能够高速和谐发展。
参考文献:
[1]、孔丘编著 吴兆基编译.论语[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3年第二版
[2]、廖静文.徐悲鸿的一生.[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1年版
[3]、贵州省遵义县志编筹委员会编.遵义县志.[M]贵州人民出版社1992年11月第一版
[4]、黄仁宇著.万历十五年.[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年9月第二次印刷
[5]、蔡尚思.中国思想研究法.[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年4月版
[6]、岳希仁 赵运仕 黄林涛编著.世说新语译注·规箴第十.[M]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5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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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四部丛书49卷.续编子部.张子语录.三卷后录二卷.(张载原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道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上海书店印行1985年7月